【闻】18



神兽化成人形,站在空洞处只见儿时的孟鹤堂独自一人,那年小学二年孟鹤堂同父母外出游玩,车内母亲刚剥开一颗糖塞入孩子口中母亲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,她想人生最满足的莫过于此:父亲周末驾车带他们去郊外游玩,哼着歌。母亲会做一手好菜等他放学回家都能看见一个温暖的家——有爸爸有妈妈。可为什么上帝会对这样的家庭下手?


盘山路上,经过拐弯一辆货车从对面驶来,货车惊慌失措的调整着方向,车轮还在向前,谁都没来的及躲避。货车迎面撞向小轿车,彼时父母身亡,母亲满身玻璃紧紧环抱着孟鹤堂,死时嘴角含笑。见此状孟鹤堂没落泪。拼命的拔掉母亲身上的玻璃“妈妈,快起来。”他摇了摇父亲“爸爸,爸爸”

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抚摸的儿子的脸“糖糖,别怕。糖糖,快跑。”




老僧拨开云雾,孟鹤堂被团团围住周身几人对其殴打“哈哈原来你是聋子”布鞋深一脚浅一脚的狂踢着“你会喊吗?你该不会也不会说话吧。”九良撰紧拳头,青筋暴起,欲向前,被老僧拦下“欸,幻影罢了,莫冲动。早已是前事。那时还未失聪。”二十岁的孟鹤堂站在老僧身后瞧着云雾后的自己“那年9岁”狠狠咬着牙齿。




风又起,掉一片枫叶。落于肩。




不曾脱于苦海,满身负伤。


跑道旁一人低头前行,频频有人回头藐视,然后转头轻声耳语,周围人流众多,反复如此。孟鹤堂不敢抬头正视他人,只觉芒刺在背,驻足不前,可是周围人的音调越涨越高“我听说那个人不会说话,也听不见,”“哈……”“我也是听别人说的”“天哪”“天生的吗?”“不知道,可能……”孟鹤堂把拉链拉到领口,双手插进口袋里握成拳,眼里有细细闪光。他没有向人挥拳的勇气,因为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。只能狠狠咬着牙。他每迈一步就有人往他这里多看一眼,眼泪在眼眶越挤越多,喉咙像有东西堵着一样发紧。他把头深深的埋进领口,使劲扯动着领口的拉链,多想还能再长出一节,挡住自己的脸。



耳旁忽有一阵狂风卷走所有嘈杂,从此便无杂音。孟鹤堂抬头瞧着这些一张一合的嘴,心里有说种不出的高兴,不禁笑出了声。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,心里莫明的开心。


越笑越疯。

不禁捂住肚子大笑——这是礼物吗?所以真的听不见了。


所有人只看见这人在笑,没看见这人的泪流到心里。孟鹤堂像是松了一口气反倒哼起了歌。“那年三年级就要结束了”26岁的孟鹤堂看着云雾里狂笑不止的自己不禁伸出手,想要抱抱他。




一声呐喊,一曲高歌,一路向前。便是更大的噩梦的开始……

老僧停在一片电闪雷鸣前“施主,可还前行?”   

孟鹤堂怎可不知那后头是什么境况,这三人中唯一不知的只有九良。

“我累了。”许久孟鹤堂跪倒在地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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